“为夫知道丘无为迟早是会用这事来离间娘子与为夫,但没曾到他这么着急,今儿就和盘托出!”
杜阿银撇了一下嘴,气恨道:“封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细想起来,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竟都是你安排妥当的,从陵川出逃起,在长龙渠突然汇合;丘无为、葛头、小奇离奇消失,再离奇回来;被山匪劫上山;出山到牧江口等等等,你不算计我,你会死呀!眼下这丘无为分明也是被你逼得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了!你说,是与不是!”
“那娘子是想为夫被他算计得无计可施吗?”
杜阿银哼了一声,封旭却一把抱住她道:“我救出奕儿,是与天下人为敌,为夫与他们周旋,但凡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直到遇上娘子,为夫才觉得有了…”
“封旭,你说这样的假话,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我就是一介蝼蚁,每日奔波就为几两碎银养家的蝼蚁,可担不起你的‘有了…’。”
“娘子可真是妄自诽薄了,就以娘子的见识,为夫也自认不如。”
杜阿银叹口气道:“封旭,我也许见识超过你,但我绝对没有你这样的高度,你能站到权力顶峰,我就算有你说的超过你的见识,也站不到那个高度。”
“娘子的意思是说自己不够心狠、不够无情、不善玩权术?”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慈不掌印,义不带兵。”
“为夫并不曾想让娘子掌印带兵,娘子想做中州首富,那就做中州首富好了。”
杜阿银叹口气道:“那不过是口出狂言而已,能做上首富的人,也是要有杀伐决断的性子的,我只能经营好那种琐碎平凡的小日子…”
“娘子,杀伐决断的事都交给为夫去做。”杜阿银看着封旭问:“那当初你娶我,是不是也是出于算计,你知道我的母亲是王清月,焦州王妃?”
“焦州王妃之于为夫真没用处,”封旭顿了一下道,“如果娶你有算计,也是为了奕儿算计你。”
“为奕儿算计我?”
封旭点点头道:“那时奕娃娃不到三岁,被我救出来后,一直哭闹不止,我不知找了多少妇人婆子,都哄不好,我带着尚还好点,一离开,就没完没了的哭闹,好几次都差点…,所以我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