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可是号称三十万军队,一个大震就吓着了。”
“其实最主要邺侯还利用了周孙乙的叛乱,把眉州搅得一团糟,据说眉州王也被他们给杀了,雍王怕腹背受敌。”
“老程你如何想着跟我说这些?”
“雍王的军队撤了,二丫头不是可以返回陵川城了,何苦要在牧江口这异地赁院子做其他营生。”
杜阿银朝西边望了一眼道:“先不说陵川城本来已没我的落脚处,且说眼前,程大哥,让我再翻那样的大山返回去,我心里可发怵得厉害,若坐船走水路,云台郡与沙和郡那交界处山势险峻,船想上去,得多少纤夫才能拉上去,估计船资奇贵。”
“可以往东北的兰陵郡走,再从兰陵郡折回沙和郡。”程方亭摇着扇子看着杜阿银,杜阿银也摇着扇子看回去,“这样走,那不得绕天大一个弯,就以我眼下的状况,身无三分银,回去的盘缠怕都不够。”
程方亭便摇着扇子笑而不语,杜阿银又道:“我阿兄叫桌酒席也要这般久。”
正说着,杜阿金叫的酒席有酒楼的小二送来了。
程方亭见小二将食盒一个个打开,一盘盘菜摆上了桌,又笑道:“这个杜阿金花钱还是会花的,这道脆皮鸭是牧江口的名菜,二丫头偿偿。”
杜阿银用扇子一遮半个脸小声道:“在外人面前,请勿再称我二丫头啥的。”
“那称杜二公子如何?”
“此称呼甚好。”
“那杜二公子偿偿这脆皮鸭和牧江口独有的莼菜虾丸汤。”
“哟,还能吃到莼菜。”
“在这里和往南的中州、雍州都不是啥罕见菜。”“就算不罕见,这种菜采摘也颇费功夫。”
“哟,二丫头,不,杜二公子还知道此菜不易采摘。”
“偶听你家小旭讲起过,毕竟在他那里吃过。”
白瓷碗盛着、撒有少许葱花的莼菜虾丸汤,杜阿银看着就非常有食欲。
等杜阿金进了屋,洗了脸手,杜阿银就边盛汤边问:“阿兄,这里的酒楼多吗?”
“不少,比陵川多得多,听客栈东家说这家酒楼的菜有特色,就要了桌酒菜。”杜阿金打开酒壶,程方亭称了一声,“好酒,香气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