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银见清蒸鱼端了上来,赶紧伸筷子挑了一块鱼脊上的肉,送到嘴边,明明刚才极想吃的鱼肉,这会儿偏连闻到味都想吐,杜阿银小心把鱼肉放回面前的碟子里。
杜阿金也夹了鱼吃了几口道:“不错不错,真是鲜啊,贵的东西就是好吃。”
杜阿银觉得更加恶心了,十分郁闷,杜阿金夸完好奇地问:“妹子,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杜阿银正在肚里搜寻话搪塞杜阿金,杜阿金筷子忽一顿道:“妹子,阿兄觉得进来那人咋恁像老程呢?”
杜阿银扭头一看,果见程方亭走进了酒楼,这家酒楼是牧江口算上档次的酒楼,杜阿银兄妹虽然没有开包间,但但所坐的位置,也是被薄纱屏风给隔开的,所以两人从屏风这面瞧得清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却清不清屏风这面的人。
程方亭并没瞧见两人,兄妹俩瞧见他身边还有一个虎背猿腰的健硕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十分端着,背着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程方亭却点头哈腰的,看样子挺卑微的。
杜阿金忍不住道:“还真是老程呀!”
杜阿银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只见老程带着那个男子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包间,杜阿金才又道:“妹子不让出声是咋回事?”
“出声了,老程不就得防着我们了,走,我们上去瞧瞧。”
杜阿金应了一声,就紧跟在杜阿银身后上了楼,摸到程方亭进的那个包间,因为小二进去点菜,所以门没关严,是虚掩着的,杜阿银附到门边一听,只听老程正卑谦道:“铁爷,真没想到你也在牧江口。”
杜阿银愣了一下,一下想起歧娘山里,与程方亭接头的人,程方亭也称那人为“铁爷”,就是不知道此铁爷是不是彼铁爷了,却听那个被程方亭称做铁爷的男人不悦地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想你那师侄好活了吧?”
“铁爷这话说的,我咋能不想他好活呢。”
“那都快两个月了,没有解药,他还能好活?”
程方亭叹了口气道:“说起这事,铁爷,都快愁死老程了,只是我又不知道到哪里能找到铁爷。”
“以前你咋就能找到我?”
“我也在想呀,我那师侄如果就是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