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想来,我当时可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就我那点消息,沈小姐哪个里需要。”
沈冬梅一听,伸手扯扯杜阿银的斗篷道:“阿银妹子这话讲的,就你眼下这样一件斗篷都够我沈家一个月的开销了,只是这天穿着,不热吗?”
杜阿银便道:“体寒,还真不觉着热,但这东西真没沈小姐说的那般贵得离谱…”说着,杜阿银才发现爬在柜台上扒拉算盘的杜阿金不见了,倒是程方亭施施然站了起来,“今儿一早就有喜鹊叫,我还纳闷了,原来是有贵客到,还是两位贵客。”
看着程方亭一本正经的样子,杜阿银差点没让口水呛着,刚想问话,沈冬梅却先开口了:“阿银妹子,难不成你也是来租宅子的?”
杜阿银经沈冬梅一提醒,才想起人家程方亭这铺子的营生是当铺兼租赁典卖房屋,于是便含糊道:“也算也不算吧?”
“阿银妹子这话好生奇怪,难不成到这牧江口,是发达了?”沈冬梅忽不满道,“我咋觉着阿银妹子待我与陵川城不同了?”
“哪有不同,只是我左瞧右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沈小姐似乎瘦了不少。”杜阿银说完,沈冬梅便掩口笑了起来,“说来,这来得感激阿银妹子呢!”
“感激我?”
“是我听了阿银妹子的话,管住嘴迈开腿,没事多动动,果不其然,瘦了好些。”
“哦。”杜阿银还真替沈冬梅高兴,“沈小姐,这可真好。”
“果然是真好,走路都比以前快了不少,也不那般喘气了。”
杜阿银感慨一通,知道沈家家大业大,是正经的金主,便帮程方亭做起了营生:“沈小姐,牧江口你是初来乍到?”
“昨儿到的。”
“住的是客栈?牧江口最好的客栈?”
“是不是最好可不知晓,但住的真是客栈。”沈冬梅说这话的时在打量铺子,杜阿银便道,“再好的客栈也不如自家住着舒服,这牧江口虽不是沈小姐的老家陵川,也不是邺州的王城邺城,但它的地理位置却十分好,水路旱路四通发达,临水的城池又特别有灵气,在这里好生置套宅子,那和陵川城一比,这里才叫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