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勒”一声上前问,“银东家,有何吩咐?”
“这契书上,我可全落你的大名?”
“为何落我的名?”
“你说呢?”
“你没公验,我有!”齐富秒懂。“还算聪明,”杜阿银吹了吹那契书,冲齐富一挥手道,“去,打探打探,这几日,那云楼都去了啥样的贵客?”
“估计这中都点得出来的人物,应该都是那里的常客吧!”
杜阿银不满地看了齐富一眼,齐富赶紧道:“我这就去打探清楚!”
“打探清楚后,再顺便购一批酒!”
齐富一伸手问:“那银子呢?”
“你不会赊的吗?”
“啊!”齐富不得不好好提醒杜阿银,“那明明是张死契,有没有必要赊银子买酒买瓶的?要不要,我先打听清楚那云楼到底来了啥样的贵客,再赊。”
杜阿银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姓芳的不地道,那就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
齐富忍着笑,太想看杜阿银如何心狠手辣了。
杜阿银接着道:“赊,去赊,按三百盒的量赊。”
齐富眼一跳道:“三百盒,就是九百瓶,你手里的银子,连瓷瓶银子都不够。”
“余记九百个瓶,只要四百五十两,再说我杜家祖传的又不止凤尾酒这一个品种。”
“还有别的品种?”
“那是自然。”
“我咋记得杜家就是卖个伞,啥时候会做酒了?”
“祖传,祖传,你以为寻常就会拿出来的,那是保命的。”
齐富恍然大悟,杜阿银拿眼斜了他一眼道:“咋还不赶紧的。”
“得嘞!”齐富立刻昂首阔步走出门,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