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着小寝衣的齐奕已然跑了进来。
杜阿银怕冻着齐奕,赶紧把齐奕搂到被窝里道:“这般冷的天,也不知晓加件外袍。”
“娘,爹说以后不能叫他爹,不能叫你娘了。”齐奕委屈地噘着嘴道,杜阿银有点吃惊,“为啥?”
“爹说我不姓齐,姓昃,叫昃奕,并不是他与你的宝宝…”说到这儿齐奕眼圈红了,眼泪汪汪的,“是不是铭娃,有了铭娃,就不要奕宝了?”
杜阿银啊呀一声,搂过齐奕道:“胡说,跟铭娃有啥干系,且不管你姓啥,都是娘的乖宝。”
“比铭娃还亲的宝吗?”
“铭娃跟奕宝一样亲,没有谁比谁亲,谁比谁不亲。”
“那以后还能叫娘吗?”
“当然可以。”说到这儿,杜阿银太心疼齐奕了,更加搂紧齐奕道,“但是爹这般说了,自然有他说的道理,以后人前就不要叫了,没人的时候,悄悄叫。”“不要,娘,爹还让我叫另一个女人娘,说那才是宝的亲娘,宝不要叫她娘,宝不喜欢她。”
“奕宝,先别哭,娘教过你男子汉的眼泪最不值钱,是不是?”
“娘还说过,小男子汉太伤心的时候,也是可以哭一哭的。”
“嗳哟,小男子汉,娘说了那么多话,就记得这句呀。”
“还记得娘教的,北方有大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要分两锅煮。”
杜阿银听了巨汗,赶紧道:“娘还教你关心民生疾苦,不要做那何不食肉麋的人呢。”
齐奕,已然得叫昃奕的小男汉,小脸一垮道:“爹还说宝儿以后要做君王,还要接受朝臣跪拜,娘,宝儿不要。”
“哦哟,原来是小男汉害怕被人跪拜呀?”“宝才不怕呢。”
“不怕就对了,我家宝儿是个小贵人,高高在上的小贵人,怕人家跪拜干嘛。”
“娘,那宝儿能不能带上大白白?”
“你确定那些人不怕大白白,到时候吓得忘了跪拜我家宝儿,宝儿要不要打他们板子呢?宝儿要打,他们说是宝儿的大白白吓的,可咋办?”
昃奕便乐了,拍手道:“那就带娘一起。”
杜阿银又道:“那可不成,眼下宝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