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阵仗,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恍惚。只记得酒过三巡,脑袋就跟被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晕晕乎乎间,我感觉有两双手,一左一右稳稳地架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家的方向带。我心里清楚,这都是长辈们的好意,他们那热络劲儿,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们安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回到了家,一沾到炕,就跟滩烂泥似的昏睡过去。手机在兜里时不时地震动,迷迷糊糊中,我知道是欧阳素发来消息了,可实在没力气掏出手机回复,眼皮子一沉,就彻底没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在炕上。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组装,每一处都透着酸痛。我费力地翻了个身,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好家伙,都快中午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来,脑袋里还在回想着昨晚那些断片的记忆 。
父母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我也是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我趿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地朝厨房走去。还没到门口,饭菜的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提醒我昨晚那顿酒早就把胃里的东西消耗得一干二净。
推开门,厨房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父母的身影在雾气中忙碌着。母亲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铲子,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烟火升腾间,饭菜的香气愈发浓郁。父亲则在一旁帮忙择菜,时不时和母亲说上几句,厨房里满是生活的烟火气。
“醒啦?”母亲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昨晚喝那么多,难受不?”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妈,没事儿,就是现在头还有点疼。”
父亲放下手里的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又有几分责备。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在父母面前,我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的关心和唠叨,此刻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我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胃里有了实实在在的东西,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活了过来。吃饭间,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我在外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