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
“这阴竹,很适合扎纸。”
“我住在这里,就能够很方便的取到这些阴竹,削成篾条,用来扎纸。”
“今天,能够因为你的事情,再次来到这里,或许是冥冥中注定,我还无法切断与扎纸一道的关系。”
听到这儿,我意识到,高叔以前怕是挺有故事。
不然,不会中途跑去卖煎饼果子。
“倒是扯远了,”高叔收敛了思绪:
“今晚能不能对付得了徐芳,就看这个纸人了。”
“嗯?这么一个纸人,就能对付芳姐?”我满脸的不相信。
高叔微微一笑:
“光靠这个纸人,确实是没法对付徐芳。”
“但,有了她尸体的舌尖血就不一样了。”
“你再仔细瞧瞧这个纸人,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当即又盯着这个纸人打量起来:
“扎的……确实很精致。”
“问题不问题的,就我这么个普通人,是真看不出来。”
“就是觉得,美中不足。”
“她那双眼,没点睛,一片白,太过空洞!”
眼睛眼睛,眼是眼白,睛是瞳孔。
这个纸人,只画了眼,没画瞳孔,也就是没点睛。
这也是刚才我一眼看出这是个纸人,而不是个真人穿着古典风的裙子站在这茅草棚里的原因。
高叔听了我这话,笑着点头:
“你说对了,问题就在这点睛上面。”
我面露不解:
“这有什么问题?不够像?”
高叔摇头:
“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人笑马叫皆不听,若是不记阎王请。”
“这个呢,是流传在扎纸匠之中的几句顺口溜,讲的是扎纸这门行当的禁忌。”
“就是说,纸人若是点了睛,就通了灵性,会引来孤魂野鬼附身,惹出祸事,所以是绝对不会点睛的。”
“啊?还有这种讲究?”我惊了。
“是啊,”高叔点头:
“不仅不能点睛,还不能把纸人做得那么像,越像活人,就越容易通灵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