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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贺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想起昨晚给柳如烟打电话要钱的场景,心里就一阵发堵。
电话接通后,柳如烟的斥责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接连不断的质问让他根本无从招架。
挂了电话,他翻来覆去想了整整一夜,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机器,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能让柳如烟满意的借口。
父亲那边还在眼巴巴地等着钱,他实在没脸说自己拿不出来。
在走投无路之际,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腕表上。
那是去年生日时,柳如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说是花了十几万,表身精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昨晚,他怀着一丝侥幸将这块表挂到了网上售卖,没想到消息刚发布不久,就有人联系他。
可对方给出的价格却让他大失所望,只肯出五万块。但眼下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犹豫再三,还是咬咬牙答应了这笔交易。
天刚蒙蒙亮,买家就赶到了医院。一番简单的查验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宋贺平看着银行卡到账的提示信息,心里五味杂陈。
他给父亲转了三万块,想着先把家里的事情应付过去,自己则留下两万块,好歹能解燃眉之急。
处理完这一切,宋贺平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思绪万千。
他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赖在医院里。
经过昨晚的事情,他算是彻底想明白了,柳如烟已经不再是那个会无条件为他付出的女人了。
自始至终,他在柳如烟心中或许只是一个情人,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存在。哪怕两人有了一个儿子,在柳如烟眼里似乎也无关紧要。
而且因为自己之前赌博欠下的债务,柳如烟现在给他的钱越来越少,处处都有所保留。
再看看自己如今残疾的身体,他心里清楚,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柳如烟只会越来越嫌弃他,说不定哪天就彻底将他扫地出门了 。
宋贺平坐在病床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期待,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再次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
彼时,柳如烟正疲惫地躺在自家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