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动了动自己被玄阴链捆着的手,铁链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明明可以碰到啊。
甚至还能感受到疼痛。
那独角的鞭子怎么就从她身上穿过去了?
斯荇面上带着狐疑,仔细打量起身边这个与他一同被关在地牢里的女孩。
之前他竟然完全没意识到,这女孩出现得十分突兀。
他们所在的地牢,是九冥城地底最森严的一座牢狱。
从他还是一株水荇草幼苗时,便一直被单独关在这儿。
很久以前,他曾侥幸趁着奴隶暴动,逃出过一次。
但很快,就被独角饲养的九冥犬抓了回来。
在这座地牢里,除了他,便只有偶尔会来鞭笞他发泄情绪的独角和他弟弟三角。
所以这个女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谁把她带来的?
她似乎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斯荇看向正不停挑衅独角的女孩,她的表情鲜活又生动,是九冥城从未见过的朝气。
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说,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斯荇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也压下了心底的异样。
独角被白琅气得不轻,见她仍在那叫嚣着,不信邪又一鞭子抽过去,再次挥了个空。
“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独角彻底怒了。
他以手作哨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没多久,两只体型庞大的九冥犬便横冲直撞地跑进了地牢。
虽然独角好像认不出她,但对白琅来说,她上一次跟他们交手,也不过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
当时运气好,再加上有水泽万物的保护,没怎么被伤到。
但见识过九冥犬的凶残,白琅此时内府中灵气又已耗尽,没有灵力撑起防护罩,她对九冥犬的出现十分忌惮。
恶犬的喉咙里不停地咕噜着,白琅下意识地停止了对独角的挑衅,警惕着九冥犬的突袭。
独角见状,以为白琅害怕了,他得意地大笑道:“骂啊,怎么不骂了?刚刚不是还很牙尖嘴利么!”
他拍了拍两只恶犬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头:“我的小乖乖,左边那个崽子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