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
沈归荑已经用半辈子,吃了男人的亏。
这个教训足够她刻骨铭心。
所以她也不想,为了得到些什么,又付出自己下半生的自由。
到这个年纪,婚姻对她而言无关紧要。
如果一定要结婚,那个人须得是她爱的重若性命的人。
而刘越,不是。
沈归荑轻笑:“刘叔,您可以提其他任何条件。但我不愿意用婚姻作为交易的筹码。”
刘玉良有些惊讶。
但他很快笑道:“好,那我再想想。”
随即,挂了电话。
他手上有沈愿遗嘱,他握着主动权。
郑归晚一路开车,风驰电掣去了看守所。
她记得,沈归荑那位上不得台面的前婆婆,上次说过,有什么事情,能让沈归荑身败名裂。
她挺好奇的。
沈归荑这女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郑归晚总想将她那张假面撕扯下来。
让所有人看看,这从小品学兼优样样优秀的贵女,真实模样有多恶心!
温询在书房坐着,骨节分明的左手小拇指上缓缓转动着一枚蛇形素戒。
感受着戒指内壁有稍微粗糙的痕迹。
他知道,里面刻的是什么。
“hs”。
他至今不明白这两个字母的意思。
名字缩写?
喜欢的人的名字缩写?
英文名简写?
温询支着额头,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一个人。
他想跟对方道歉,并付出一切他力所能及的赔偿。
十多年前,温萱设局邀请他前去宴会。
温询那时根本不知道,温萱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她想害他,自己继承温氏集团。
他毫无防备中了药。
那天晚上,他伤害了一个陌生女孩儿。
一夜绮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的女孩儿早已不见踪迹。
独留他怔怔地望着雪白床单上,留下一抹鲜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