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肯说,只一味让我老实些,等着选秀进宫。”
回忆起这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齐渝向他走近两步,缓缓蹲下身子,目光与他平视,看着泪流满面的叶其笙,轻声道:“然后呢?”
叶其笙面上又浮现出一丝挣扎,可很快,这丝挣扎就被熊熊的愤恨之色所冲散。
“我被送回房间后,就发现身边的小侍与奴仆全部换成了阿姐的人,而且,她开始限制我的出入,只允许我在院中活动。
我心中不服,便与她大吵,我逼问她母亲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病逝了,她……她并没有直接承认,但亦没有否认。只说不管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我入宫之事。”
叶其笙说罢,猛然抬头看着齐渝,眼中满是怨恨与期待,咬牙切齿道:“叶其瑶疯了,她为了巴结女帝,世袭伯位,竟然丧心病狂到隐瞒母亲病逝的消息,还找人冒充母亲……
求求你,救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把她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此刻他眼眸中燃烧的怒火,似乎能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齐渝并未出言答应,而是默默走到叶其笙的背后,伸手继续替他解开缚着的绳子。
不过片刻,绳子就被解开。
齐渝抬手从腰间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叶其笙面前,压低声音道:“这是一百两,你先收着。如今伯府正忙着操办六殿下的后事,奴仆们大多都在前院搭建灵棚,你稍后……”
“今日才搭建灵棚?”叶其笙满脸诧异,双眼瞪大。
“下午刚刚报丧。”齐渝皱眉答道。
叶其笙闻言,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声,嘲讽道:“可他明明是两日前自缢的。”
齐渝瞬间了然,松开紧蹙的眉头,神色也恢复淡然。
“这几日,应是进宫告罪,求女帝帮她出了主意,或许就连翰渊伯一事也一并交代清楚了。
你若是想在御前告状,怕是行不通了。
不过若是将此事闹大,闹到平民百姓皆知,那即便是女帝亦无法公然偏袒叶其瑶。”
齐渝语速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沉稳落下的棋子。
“那我……我要怎么做?”
叶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