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瞬间洞穿皮肉,马血四溅,凄厉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响彻原野。一时间,人仰马翻,数百匹战马接连栽倒,骑手们被甩落、被践踏,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后方的骑兵紧急勒缰,可冲锋的势头早已蓄满,岂是轻易能刹住的?一时间,队伍乱作一团,不少人躲闪不及,被自家战马的铁蹄无情踩死,现场血肉横飞,惨烈至极。
靖基汗武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满脸尘土与血污,气得睚眦欲裂,钢牙咬得咯咯作响,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中原狗,竟使出这般阴损招数!哪有在这么远挖坑的,狡诈至极!” 骂声粗鄙不堪,回荡在空中。他心急如焚,赶忙抬手示意身旁的士兵吹口哨召回猎鹰,可一切都为时已晚。不少猎鹰已然被城墙上的守军利箭射中,哀鸣着坠落;还有的刚闯入那滚滚黑烟区域,便被熏得晕头转向,两眼一黑,直直地坠向地面,摔得羽毛纷飞、脖颈折断。
第一波攻势就这样被周桐的陷阱迅速瓦解,靖基汗武满脸羞愤,灰溜溜地掉转马头,疾驰回金营,直奔金卫术营帐。进了营帐,他 “扑通” 一声单膝跪地,满脸通红,把战况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番,最后恨恨道:“殿下,那些南蛮子使的不过是雕虫小技,在老远挖坑,也就是拖延时间罢了,这么远的距离,料他们也没别的手段能伤着咱们,依末将看,派些人去把坑填平便是。”
金卫术坐在营帐中的虎皮大椅上,微微挑眉,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笑意,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哼,果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就这点手段,还想拦住我大金铁骑?传令下去,盾阵在前开路,让步兵们跟紧,速速去把那些坑填平,别耽误了攻城大事。”
一声令下,金兵迅速行动。只见一排排身着重甲的士兵手持巨型盾牌,紧密排列,组成坚不可摧的盾阵,缓缓向前推进。盾牌相接,严丝合缝,犹如一面移动的钢铁城墙,一步步朝着陷阱区域逼近。后方的步兵们则扛着铁锹、推着装满土石的小车,紧随其后,准备填平那些令骑兵吃尽苦头的坑洞。
队伍打头的是一位名叫巴特尔的部落酋长,身形魁梧壮硕,满脸横肉,一道狰狞伤疤从眼角斜跨至脸颊,更添几分凶悍之色。他手提一柄狼牙棒,棒身的铁刺在日光下寒光闪烁,仿若择人而噬的凶兽利齿。巴特尔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