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正想转过身,紧接着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揽住肩膀,猛地被压着蹲了下来。
慌乱中,一道木棍重重砸到了地面的声音哐当作响。
随后背后更是一道沉闷的声音传来。
林听雨冲愣还没缓过来,竟然有几滴鲜红的血滴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猛然回头,猩红的流血正顺着一截笔直有力的颈脖淌下来。
周围人群的声音都模糊,林听雨耳边嗡嗡的,浑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陈迟!”
京南医院。
林听雨看着手中干涸的血迹,想起刚刚的场景,依然觉得后怕。
是为自己,也为陈迟。
那根木棍本应该是砸在她身上的,陈迟替她挨了一棍。
伤的不轻,后脑勺裂开一道大口子,血当场就流了一地,她吓得惊慌失措,慌乱里只顾伸手捂住那道伤口,别让血流出来,话都说不出来半句。
一路上难以言喻的恐慌,不安,害怕全都涌上了心头,和父亲住院时一模一样。
因为太害怕失去了。
陈迟做了手术,麻醉劲没过,人还没醒,后脑勺被纱布包裹着,白纱布隐隐透出些许血色来。
两个多月没见,他瘦了不少,皮相骨相都优越,因此轮廓还是好看的,只是棱角更为明显了,锐利而攻击。
第一次见他这幅苍白又虚弱的样子,林听雨只觉得心口被人狠狠凿了一刀,钝钝地生疼,抿住唇不敢出声,泪却一颗颗砸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哭丧?”
姑娘猛然抬头,担心又惊讶,脸上挂着泪渍,小可怜样。
“我还没死。”
林听雨根本没理会他语气里的嘲讽,呐呐问“你醒了”
“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叫医生。”
心急脱口而出一连串的追问。
陈迟眸光微动,随后敛去那点情绪,摇头,牵扯到脑后的伤口,嘶了一声。
林听雨见状着急忙起身,按着人肩膀“你别动,你后脑勺缝了针的。”
她哭过了,声音带着难掩的哭腔。
陈迟抬眼看她,轻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