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放心了,生怕这俩货狗屎运爆棚大半夜再来个谁给他们救了,崔澜还特意把周围都搜罗了一圈。
确定周围一个活人也见不到之后才放心离开,回到家中,倒头就睡。
第二天,终于有来登山的驴友发现这对苦命鸳鸯,并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崔澜一觉醒来就收到陆安岐的电话轰炸,十条有八条都是让她赶紧去医院。
崔澜看了看课表,发现今天没课后也不急着去医院,慢悠悠洗漱吃早餐,然后才去医院。
肖凝和陆安岐的情况非常不好,肖凝的左腿完全坏死,必须截肢,陆安岐则是右腿坏死,必须截肢。
陆安岐双眼都是血丝,脸色黑沉无比,浑身气压极低,看见崔澜,眼中燃烧起了鲜明的怒火,张口就道:
“崔澜,我右腿保不住要被截肢了,这都是因为你!”
崔澜嗤笑一声:“因为我什么啊?难道是我逼你去佘山的?你自己打着室友肠胃炎的名义缺席跟我的一周年纪念日,跑去找别的女人,现在又玩起了倒打一耙,哇塞,脸皮居然比我还厚诶!”
陆安岐噎住了,但是很快又找到新理由:“我通宵没回,你就不担心吗?但凡你肯找找,我跟凝凝就都能被及时送到医院,不用截肢!”
“总之,你必须要做点什么赎罪,待会你记得把我医药费缴清,手术费和假肢费也得由你承担,还有……”
陆安岐在滔滔不绝说着,病房里的护士们听着都忍不住侧目,这么彪悍的逻辑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崔澜不打算忍,张口就骂:“陆安岐,你是不是有个什么大病?”
“肖凝去爬山是她自愿的,没人逼她,你找肖凝也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
“至于你们截肢是个意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安岐强词夺理:“如果不是知道昨天我要跟你过纪念日,凝凝又怎么会黯然神伤,一个人去爬山?”
崔澜不吃这套,直接反pua了回去:“少扣锅了,你不告诉她要跟我过纪念日,她怎么会知道?”
“她不知道就不会黯然神伤,她不黯然神伤就不会去爬山,她不去爬山就不会出现意外。”
“嚯,这么一算,肖凝和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