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替换成了他自己人。
等到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终于发现关骥身上的违和之处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夫妻俩双双中风了,脸歪嘴斜,大着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孝子关骥请太医来看了几次,每个都说无力回天,关骥眼眶通红地蹲在榻前守着他们,那表情,那神态,似乎恨不能以身替之。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格外愤恨地瞪着他,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走后,关骥的表情依旧没变,漫不经心道:“爹,娘,你们也看到了,我做的不比关骐要差。”
“淮阳侯府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至于哥哥……他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但凡敢迈进侯府一步都别怪我不客气……”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脸上的愤恨愈浓,愤恨之外,又多少有些后悔和苦痛。
关骥轻慢地笑了笑,转身就走。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都成了这副样子,自然没办法再做侯爷了,关骥顺顺利利继承了淮阳侯的位子。
两年后,关骐和曲离钗回来了。
彼时,关骥正在拿着银叉喂崔澜吃樱桃:“嫂嫂预备怎么对付他们?”
崔澜踹了关骥一脚,这人跟抽风似的,时不时就喜欢叫她嫂嫂,莫名其妙。
关骥被踹之后也不羞恼,顺势靠了过来,喉结滚动:“嫂嫂~”
关骐和曲离钗在外面流浪了两年,私奔的生活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自由愉快,反倒充满了坎坷。
私奔第一天,关骐和曲离钗银子被盗了。
私奔第二天,他们的马被人牵走了。
私奔第三天,一队黑衣人莫名其妙地揍了关骐和曲离钗一顿。
其实那时,关骐和曲离钗就想回来了,但是因为没有盘缠,崔澜有事没事又总派人给他们制造点波折,所以直到今天,他们才摸回了京城,孩子自然也没怀成。
关骐看着淮阳侯府熟悉的大门,热泪盈眶。
门口的家丁驱赶他:“去去去,哪儿来的叫花子?”
关骐怒道:“大胆,我乃淮阳侯府世子,你瞎了自己的狗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