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听说崔澜明天要去诗会,斥责了一句:“不成样子,一天天抛头露面的!”
崔澜盯着崔父瞧了几秒,崔父眉头紧锁,感到莫名其妙:“看什么?”
崔澜嗤笑一声,直接就走开了:“没什么。”
崔父气急败坏,拉着崔母抱怨:“你看看你养的女儿,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眼里了!”
崔母理直气壮地反驳了回去:“阿澜说什么了,你就急赤白脸的?还什么女儿家不应该抛头露面的,这么老古董的思想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女皇陛下登基十来年了,我女儿参加个诗会咋了?”
如果是以前,崔母肯定不敢这么大声说话,但近些年来,无论是女帝的成功使得女子地位的拔高,亦或是崔澜的优秀都带给崔母无限的底气。
崔母说完,拧着腰就走了,崔父的表情愈发阴沉。
崔澜远远看着,眼眸微眯。
次日,崔澜穿戴一新,没坐轿子,骑着一匹白马就往玉山去了。
红衣白马,端的是少年意气。
沈慧跟她前后脚到,两人说说笑笑到了诗会的现场。
诗会的布置很是雅致,本朝女帝当道,风气开阔,所以是男女混席坐的。
崔澜旁边的座位是公孙礼,不过他还没来。
有知道的就暧昧地冲崔澜眨了眨眼:“公孙听说玉山的野百合开得好,一早就去采了。”
崔澜和沈慧碰了杯酒,也没接茬,直接就把刚才说话的公子哥晾在了那里。
刚才说话的公子哥觉得没趣儿,讪讪地闭嘴了。
公孙礼确实在摘野百合,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刷崔澜好感度,然后挑选个合适的时机对崔澜出手。
等到崔澜残废之后,自己再以救世主身份降临,表示愿意娶她,不由得崔澜不感动。
介时,崔澜的一身才华都可以为他所用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玉山后山怪阴冷的。
一阵凉风吹过,公孙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
但是回过头又什么都没看见。
公孙礼松口气:“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