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折磨的加重,聂州的脾气愈发古怪无常了,经常大吼大叫地摔东西、自残、打人……
某天,聂衡半夜醒来看到聂州在客厅里对着三个方向不停磕头,疯疯癫癫的样子成功把聂衡吓到了。
聂衡连夜搬了出去,再也没敢靠近聂州。
聂州也不管他。
聂州连亲儿子都不关心,更别说崔澜了,不说想法,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了。
所以,崔澜按部就班地自己管着自己,上课,下课。
偶尔去几个兴趣班。
没钱了就直接黑聂州的,小日子过的滋润极了。
看到崔澜花着他的钱,过得又潇洒又自在,聂州极其不满,还升起过把崔澜扔回去的念头。
但是,每次升起这种念头,三只厉鬼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聂州,久而久之,聂州也就不敢提了。
某天,崔澜翘着腿坐在餐桌上,用着早饭,瞥了一眼瘦得皮包骨头恍若干尸的聂州,冷笑一声。
被人强行养成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种时时刻刻有鬼缠着自己,明确知道自己死期但却无能为力,被人强行养成厉鬼的食物的感觉,岂止是不好受啊,简直快要超脱人类极限。
外界也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关心自己,陪伴自己共同度过难关,包括他亲儿子都把他当作精神病,远离他,无视他。
聂州快要疯了。
转眼,十八年过去,二十四岁的崔澜从常青藤毕业。
聂州的公司在几年前就倒闭了,毕竟聂州这个样子没办法再继续经营公司,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差,早在几年前就彻底支撑不住,宣告破产。
还负债了少说有几千万。
聂州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十八年间,他每天都在等待与害怕今天的到来,但当今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聂州发现,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恐惧、更难熬。
他被三只厉鬼你一口我一口瓜分掉了,他的手臂被掰断,他的骨头被敲碎……
整个过程,聂州都是清醒着的,直到他快死了,崔澜才款款走出来,并笑着告诉他真相。
聂州一口气没有吊上来,死不瞑目。
崔澜好心帮聂州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