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一路上也没怎么和秦京茹说话,就按照着她指的路来到了一座土坯的农院门口,没有犹豫,直接骑进院里。
进入院中,停好车,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棉袄,正在堂屋的一张长桌旁记录着工分。
这年代衣服上的补丁,不会让人感到丢人,反而是一种节俭的象征,让人感到光荣。
其实不光是农村,城里也有许多人家,衣服也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
秦家一共有三代人,秦京茹的爷爷是老大,有三个儿子,秦淮茹的父亲排行老大,秦京茹的父亲排行老三。村支书是秦京茹的二爷爷,六十多岁,有两个儿子,现在在院子里正记着工分的就是小儿子。
这时候家里还有几个准备下地的男人,分别是秦淮茹的父亲,秦京茹父亲,以及秦京茹的二爷爷。
章宇拿出轧钢厂开的证明信,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几人将章宇迎到堂屋坐下,又吩咐秦京茹倒了碗开水请他喝。
“老书记,我这次是来下乡采购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厂里要给工人发福利冲刺生产任务,这给每个采购员都派了指标,你看咱们村有多余的物资吗?”章宇掏出一包烟,给每人递了一根。
“这年头你也是知道的,农村现在也没多少剩余物资,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希望能过个好年,还要留着点过年用,实在拿不出点东西来,不太好弄啊。”老村支书接过烟,为难的说道。
听到这话,章宇眼角闪过一丝明亮,不好弄不代表弄不到,这就得看你出价够不够高了。
章宇起身接过开水,坐在长凳上,吹了吹。
此时,大家都没有说话,屋里异常的安静。
不一会,章宇率先打破了平静,“轧钢厂这次冲生产,东西要得多,价格这方面好商量,鸡、鸭、鹅这三种每样各来四只,多的也能收,猪、牛、羊,各种粮菜有多少要多少,价格我可以比市场上高两成。”
老村支书点燃烟,吐了一口青烟,皱眉无奈道:“这鸡、鸭、鹅和各种粮菜倒是好办,但是猪、牛、羊这些就要往公社上报了。”
“这样,老支书,我再给你们一百五十尺布票,你看能行吗?”
农民在土里刨食,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