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明若大抵清楚孟宴臣想问她什么了,摇了摇头,严肃认真地解释着,“我哥哥嫂子都没逼我这么做。这件事本就是经我首肯了的。”
“或者说,”薛明若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字一句地强调着,“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主意。”
孟宴臣面色愈发焦急,向来理智冷静的他红着眼睛,难得的有些失态,眼看着就要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了。
薛明若先一步打断了他。
“伯父伯母应当把你保护得很好吧,”薛明若近乎叹息道,她轻轻拍了拍孟宴臣搭在桌上的手,抚慰着他,“宴臣,你听我讲。”
“你应该知道我父母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
孟宴臣踌躇了一瞬,怕薛明若又想起伤心往事来,但看她平心静气,暂且没有什么大碍,便默默点头承认了。
“我那时太小了,懵懵懂懂的,根本没有太深的体会,还是后面长大了懂事了,才逐渐意识到父母去世了。”
薛明若微微垂首,目光飘忽落在远处:“你也知道我和我哥哥相差了十几岁。所以某种程度上,我哥哥其实就充当了父母的角色。”
“他确实是个有金融天赋和管理才能的人,可是再有天赋的人也很难一蹴而就,是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积累才能慢慢熟练,渐渐掌握的。”薛明若缓声娓娓道来,“而我爸妈一直希望哥哥精修研读,完成学业后再参与集团的管理。所以对那时刚上大学的哥哥而言,接管集团,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明英没有时间等他慢慢成长,他就只能压缩自己的空闲时间,付出两倍、三倍、乃至无数倍的努力来补上他和那些创一代之间的差距。”
“这很不容易,”薛明若有些唏嘘,“可是宴臣,他从来没忽视过我。”
“我当时年纪小,认生又黏人,就只亲近哥哥,是他的小小跟屁虫,”薛明若眼里隐隐含着水光,“所以他就算再忙再累,也还是得抽出时间来照顾我、关心我。”
“但他从来没有不耐烦过。”
“无数个深夜,他都会给我讲童话故事,哄睡我再去书房加班。”
“每次学校开家长会,都是他亲自来,他不会找秘书或是保姆阿姨替他参加,也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