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的念头,孟宴臣有些灰心丧气,他默默不语许久,却又渐渐转愁为喜。
既然薛明若没有特别爱慕、关注某个人,那岂不是说明——但凡符合条件,他们就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拥有着同等的竞争机会?
想到这里,孟宴臣忽而问她:“那……我在你的联姻名单上吗?”
他显然很紧张,有些坐立不安,再不似往常那种淡然自若,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他为之动容的模样,而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薛明若,脸上掺杂着满是希冀的渴望。
薛明若稀奇地看着孟宴臣,讶然发问:“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就是想问这件事吗?”
她没有过于纠结孟宴臣的来意,也没有试图隐瞒自己的想法,而是诚恳又坦然地给出了真实的答案:“你目前名列第一。”
不是因为两家合作的情谊,也并非是顾虑着孟宴臣的面子,薛明若是情真意切地这么认为着。
听到这话,孟宴臣不自觉地心生畅快,他弯了弯眉眼,扬起明媚而灿烂的笑意。
但他仍旧是存了几分不自信的,便稍显迟疑地追问:“是因为明英正在和国坤合作吗?”
如果只考虑现实与利益的话,那是因为他身后有国坤这样的庞然大物,作为继承人的他附加价值更大,更有利可图……
所以,才能胜过其他人,排在最前面吗?
“你怎么总是习惯性地看轻自己,”薛明若嗔他一眼,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国坤再好,换作是那些纨绔嚣张的二世祖,我也一样是不会同意的。”
“你很好,谦虚恭谨,努力上进,我看中的是你本人,而非国坤。”
以孟宴臣的手段与眼界,他背后有没有国坤这种量级的大财团都不重要。
只要给孟宴臣机会,一朝风云起,游鱼便化龙。
孟宴臣被薛明若一再肯定,心生满足,双眸更亮,简直是闪闪发光起来。
他安静了一会儿,倏尔下定了决心,于是沉声道:“明若,我也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哪怕孟宴臣并不确定,在听完这个故事后,薛明若会否仍然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不改初心地认为他是个值得联姻的好人选,还是会陡然转变观念,认定他是个自私卑劣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