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凉凉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不过临时抱佛脚,总也比什么准备都不做要来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最起码面上不会那么难看。
就事论事,孟宴臣这一席话听着虽像是在阴阳怪气,幸灾乐祸。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句句皆是良言,有理有据,言之凿凿。
只是这份好意注定不会被许沁接受,她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孟宴臣肆意吵嚷起来,便只好瘪一瘪嘴,有些哀怨地看向孟怀瑾和付闻樱:“爸……妈……”
显然是希望父母能为她主持公道了。
若是寻常时候,孟宴臣这样说话,孟怀瑾同付闻樱少不得要数落他一顿,告诉他什么叫做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大实话的,总有些人会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踩了痛脚,继而记恨上你。
更要怪罪孟宴臣行事太过极端,不留余地,怎么能这么跟妹妹说话,这么气人呢?
可是今天,夫妇俩都不觉得儿子过分,反是深以为然。
尤其是付闻樱,越听便越是觉得身心畅快,只觉自己因许沁而生的一腔郁气尽数排空,重又开怀起来。
是以,孟怀瑾和付闻樱对视一眼,一个抬高视线,缓缓打量自家的水晶吊灯,一个默默低头,轻吹着早已温透的茶水。
总之,都说不出半句谴责儿子的话来。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新世纪了,封建糟粕,老旧陈腐的思想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要是说大实话还得被埋怨怪罪,那委实是太没天理了。
孟家老两口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