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给这个家添了大麻烦。
“好心怎么会有错呢?”付闻樱幽幽地叹了口气,温声回道,“老孟,这件事怪不了你,也怪不了我,只能说她和咱们家实在是没有缘分,天生就合不来。”
谁让许沁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融入孟家,她从没把自己当作是孟家的一员,更不是来和他们共生共存的。
她只是这个家的入侵者、寄生者,偷取别人的营养来壮大自己,更是悄无声息地不断侵蚀这个家,直至偷天换日,彻底鸠占鹊巢。
想到这里,付闻樱滞了一滞,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或许真是我们做错了——错在非要将一只生活在臭水沟中的癞蛤蟆培养成一只优雅高贵的白天鹅。”
物种不同,发展的轨迹也不同,又怎么能一味强求呢?
“可是怀瑾,事已至此,悲痛伤怀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咱们也该想想接下来的安排了,”付闻樱伤心难过后,很快重又拾起了她身为国坤付董的理智与冷静,她定定地看着丈夫,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许沁绝对不能再留在孟家了。”
身为母亲,付闻樱自问自己有足够的胸襟与气度,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许沁的叛逆,原谅她的过错,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作为孟宴臣和薛明若的妈妈,付闻樱决不能忍受家里存在着这样一颗不定时炸弹,她不能容忍她的孩子们要一直担惊受怕地面对这样的危险。
许沁要是敢带宋焰来孟家,直接找他们老两口对质,付闻樱即便是心有不满,多少也能夸她一句勇气可嘉。
可她不找他们夫妻俩,反倒带着人去堵她哥哥和怀孕的嫂子,这究竟是何居心?
是看中若若身体不便,宴臣顾及妻儿,便也只能束手束脚,无从反抗吗?
许沁到底打算做些什么?她究竟是想要威胁谁?
付闻樱可以承担许沁带来的诸多麻烦,但孟宴臣和薛明若不可以,他们风华正茂,前途大好,付闻樱绝不能让他们被许沁带累。
她的两个孩子不可以,她未来的孙辈也不能有这样一个吃里扒外、脑子不灵光的姑姑。
当年是她和丈夫决定要收养许沁的,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如今也该由他们来做出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