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年幼无知的孩童都明白的道理。”
付闻樱无奈地望向许沁,眼中更是饱含深意——你都这么大了,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了,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看不透彻?
“你以为部队是什么猫三狗四、杂乱无章、无规无矩、解放天性的地方吗?没有组织性,也没有纪律性?”
付闻樱一边质问,一边暗自挫败,深感自己在教育许沁这方面很是失败。
付闻樱一直觉得,孩子不是生来如此,更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们天性自由纯真,有着千万种未知的可能,他们究竟会长成什么模样,选择哪种职业,有着怎样的三观……这一切都取决于父母采取了什么样的教育方式。
付闻樱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教育专家,但看看玉树临风、彬彬有礼的孟宴臣,再看看总是梗着脖子,自以为有理的许沁。
一个家庭,同样的生活环境、教育模式,竟能培养出这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付闻樱便也只能纳闷地想,或许,许沁本就是这样一个不受教的人吧。
此刻,付闻樱就像是一个即将面临新考题,正忙着抓紧时机,查漏补缺的学生一样,将许沁作为培养失败的参照物,上下打量,心里暗自记下了一笔又一笔,争取在培养两个乖孙女时,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尽量减少环境因素对孩子们的干扰。
嘴上却是冷冷地说:“他们办事,自有他们内部的规章条例要依从,又怎么可能仅凭我的一面之词,就轻易地决定一个战士的去与留?”
她说话要是真的这么好使,那她还做什么国坤付董,不如直接空降部队,去做个高级军官好了。
付闻樱身为正常人,着实是无法理解许沁那奇特又扭曲的脑回路。
她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不疾不徐道:“宋焰之所以会离开,不过是部队综合了多方面的因素,统一考量,认为他不适合在部队里继续待下去,这才强制劝退罢了。”
“我的举报顶多只是一根导火的引线,把问题直接捅到了部队领导的面前,却绝不可能是他含恨退伍的根本原因。”
当然,即便如此,付闻樱也不会自我谴责,更不会觉得就是她害了宋焰,她不过是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