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商和宫远徵都是知晓好歹,更懂得珍惜他人心意的人,自然不会辜负宫尚角的好意,在这里挑肥拣瘦、说三道四。
再说了,以宫尚角那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一并取来,都送与心上人和宝贝弟弟的护短性子,能入得他眼、经了他手的又岂会是什么寻常凡物?
宫明商与宫远徵闻言,自然都很给宫尚角面子,纷纷笑着点头,笑容灿烂非常,嘴上更是舌灿莲花,好好称许了他一番。
然而这样一来,原本有意试探的姐弟俩也都回过味了——宫尚角这一时半会儿的,显见是不想再提及方才在执刃大殿那儿的事儿了,这才有意绕开话题。
否则按着往例,就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他也该或多或少地提上几句的,以安他们的心,又怎会如今日这般绝口不提?
不过,他既然不愿,他们就是再心急,也不好一味揪着不放,试图刨根问底,就算真的这样做了,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倒不如暂且容他排解一二,待他心情好转了,再行过问吧。
于是,宫明商和宫远徵再不提此事。
宫远徵转而同宫尚角说起闲散的家常话,而宫明商则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备饭上菜——好叫宫尚角在舒缓精神、放松心情的同时,也填一填他那饥肠辘辘的肚腹。
直到用过了这稍稍有些迟来的午膳,三人围坐在一处,一道喝茶消食时,宫尚角方才冷不丁地道了一句:“执刃倒也没有如何怪罪。”
他这话头起得太过突然,宫明商和宫远徵均是愣了一愣,慢了小半拍才反应过来。
听罢,当即便又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目光灼灼,眼含鼓励,期待着宫尚角继续往下讲。
宫尚角既然选择开口,此时就不会再做无用功,多卖什么关子,于是坦诚道,“执刃虽然没有怪罪……”
“没有怪罪”——听来自然是一句好话,可是说到这里,任是谁心里都清楚,这句话后头应当还跟了个“但是”。
果然,转折来了——“却也觉得浑元郑家一向忠诚,无缘无由也无先兆,忽然就叛变了,确实有些突兀、难以理解,因此命我去细查一查郑家之事。”
细查?还能怎么查?
总不能是待在宫门,翻找过去两家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