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把,阻他一回,又变相地给宫门添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即便宫尚角嘴上不说,可心里还真就未必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与自责。
这一点,心思耿直的宫远徵勘不透,置身事外的宫明商却看得分明。
宫明商没有加入宫远徵那一心一意只批判执刃所作所为的行列中。
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先看看怒骂了半天,仍是十分气恼的弟弟,再望望自己边上,那一直沉默地低着头,既没有出声喝止、出言反驳远徵,却也始终无法顺着弟弟的意,说出“那我就不去了”这样的话的宫尚角。
良久,宫明商悄悄叹息了一声,她倏尔起身,见宫尚角和宫远徵被她的动静所吸引,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也只是言简意赅地说:“既然要走,那我便先替你备上些必备的干粮与行装。”
——显然是在这场无形的兄弟战争中,选择了支持宫尚角。
若说场上原本还只是宫远徵和宫尚角两人对垒,是这兄弟俩一对一的争执与拉扯,那么随着宫明商的表态,局势便也变得鲜明了——二比一,宫尚角胜。
总算是有人支持了的宫尚角,听到明商的话,稍稍松了口气,嘴边也终于漾出一个小小的笑来。
而宫远徵听了,却很是委屈,不由长喊了一声:“姐姐!”
一边喊,一边还气急败坏地重重跺脚。
宫远徵不是不知道,哥哥有他的想法与谋划,可……他只是不想哥哥那样辛苦,还费力不讨好罢了。
再说了,哥哥固然有理,可难道他说的就没有道理吗?怎么姐姐偏帮哥哥,却不肯帮一帮他呢?
宫明商见宫远徵撅着嘴,鼓着脸,脸上还明晃晃地写着“我很生气,你还不快来哄我”这样的字眼,不禁无奈一笑。
她快走了几步,将面有不豫之色的弟弟重又按回了椅子上,温声和气地安抚他,“远徵……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有时候,一句“不得不”,就足以概括所有了。
宫明商一面动作柔和地拍抚着蔫蔫的宫远徵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他,一面思索不断,同宫尚角商议道:“执刃有令,咱们自然要遵从。只是,将疲也就罢了,跟你出行的兵却断不可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