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语焉不详、意有所指……
他们究竟想要暗示些什么?又所图为何?
是想怪罪她没有管教、约束好弟弟,竟纵得他这样放肆嚣张,不敬他们的长辈名义,更不尊他们的长老身份?
还是想借此指桑骂槐,以她为由头,做托词,从而点一点远徵,好叫他乖乖收敛起身上的尖刺,安安稳稳地回宫等待,莫要在这里惹是生非、胡搅蛮缠,倒败坏他们长老院的声名与威望?
毕竟,宫门谁都知道,宫远徵野性未除,傲骨难驯,他可不是会轻易低头听话的人物——除非,是为了他哥哥宫尚角,或是姐姐宫明商。
长老们的算盘,宫明商打得比他们还清楚。
宫远徵虽差姐姐些许,此时却也看得明白,长老们自有他们的私心与计较,眼下不过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挟明商以令远徵,总归是以退为进的手段伎俩罢了。
只是,宫明商不吃这一套,与姐姐向来一条心的宫远徵,自然也是一样。
他双手抱臂,一面听着长老们敲山震虎,有意训诫姐姐的话,一面望着他们那慈祥和蔼的假面,心想,都到了这会子了,他们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充当哪门子的好人啊?
宫远徵并没有试图多加辩白,而是如看跳梁小丑一般淡淡打量了长老们几眼,随即便冷笑一声,大大咧咧地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诶,长老们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更不必往我姐姐身上多加罪责,她不过是被我硬拉来助阵的,实在说不上什么话。”
这话,他们当然都知道是假的,可宫远徵偏偏就是要这么说。
“如此……反倒更让我觉得各位是理屈而词穷,无颜面对我角、徵二宫的人了。”
“长老们应当明白,我宫远徵想做的事儿,那就没有做不成的,我想探听的真相,也从来就没有我问不出来的。”
——这是他身为徵宫宫主、用毒高手、审讯能家的自信。
宫远徵说得平常,可这一刻,长老们遥遥望去,只觉宫远徵竟像足了他哥哥宫尚角,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他们看上去,一样的自信,一样的果决——只是宫尚角内敛,而宫远徵张扬。
宫远徵再笑一笑,掷地有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