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顶聪明的主儿,但到底也并没有那么愚钝,他还不至于在明知宫尚角和宫远徵对他是满腹的牢骚与不满,正在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拉下马的时候,依然心大地选择坐以待毙、按兵不动。
执刃之位倒也还在其次,宫子羽真正放心不下的,仍是他父兄死亡的真相——他总不能叫他敬重的父亲与慈爱的兄长就此枉死。
而这事儿,是轻易拖延不得的,拖得越久,便越不好细查,真相与实情也越容易被毁尸灭迹。
倘若要查,那就必须得在宫尚角回来以前,便查出个究竟来,然后以有心算无心,趁其不备,将宫尚角绳之以法。
如此,方能真正告慰他父兄的在天之灵。
——宫远徵不是嚣张狂妄地一再挑衅,说他空口无凭,让他拿出证据,证明是他们角徵二宫动了手脚吗?
——好啊,那他就好好儿地查给他们看,叫他们在如山铁证之下,辩无可辩!
宫子羽的想法自然是很好,可奈何,他偏偏又是一个从来都学不会谨言慎行、避人耳目的人。
因此,宫明商和宫远徵这段时日虽是分守在商宫和徵宫,闭门不出,可耳边听到的却都是宫子羽的一举一动。
这一日,宫子羽去拜访了雾姬夫人,询问她在事发当时正在做些什么,是否看见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一日,他便又召来宫鸿羽与宫唤羽的亲信,仔细盘问,看看他们是否心内藏奸,有所隐瞒,而父兄的近况又有无什么不妥之处。
……
日日消息皆有不同,一日更比一日新鲜有趣。
——说来也是奇怪,宫子羽从前不过是羽宫的小公子,一介富贵闲人,身边的人口风不严那是在所难免的。
毕竟,吃喝玩乐之类的趣事儿无关宫门秘要,又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可现如今,宫子羽已然是这宫门执刃了,他的消息竟还这样松散,这样好打听,能传扬得满宫门皆是……足可见宫子羽并无驭下之能,手底下的人对他这位新上任的执刃也还不够尽忠、上心。
只是,宫明商和宫远徵与宫子羽不睦已久,自然也不会有那样的好心,想要提点他什么。
——宫子羽越是不着调,便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