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着,一面还暗自加重了他握持着匕首的力道。
上官浅敏锐地觉察到了宫远徵的提防与戒备,忙婉言解释道,“我自小就擅长识路,只要有人在我边上说过一嘴儿,我便知晓该怎么走了。”
“原本,我也是想请身边侍女陪我一道儿来的,只是见她们有事正忙,不好太过打搅。”
“再者,她们这几日天天守着我,片刻也不曾离,这虽是宫门待客之道,规矩使然,我作为客人本不应当置喙,可……日日被这样看着管着,我也难免觉得有几分烦闷了。”
“难得能有一个独处的机会……”
自然是要好好抓住了。
说到这里,她面色羞赧,显然是为自己有意绕开婢女们的行为,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女儿家看大夫这样的私事,我总是不想叫太多人知晓的,于是就这样撇开身边人,自己一路寻着找来了。”
宫远徵听罢她的解释,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嗤笑了一声,缓缓收了匕首,“跟我来。”
便率先转身,于前头引路。
上官浅抬眸望他一眼,也默默举步跟上。
她用力地攥紧了拳头,却忽觉手心处有些微微发痒——就这样从背后望去,身为无锋刺客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宫远徵周身露出的处处破绽。
她不知宫远徵是有意引诱,还是无心之失,但……只要她意欲相攻,就算不能一击毙命,也大可以趁宫远徵不备,抓住他的破绽,重伤于他。
只可惜……上官浅思来想去,连行动的先后步骤都在脑中演练好了,却又静悄悄地垂下眸去,缓缓松开了手。
眼下并不是她动手的好时候,她还不能够轻举妄动。
——
上官浅一路随行,跟着宫远徵的脚步,走进了医馆深处的一个小隔间里。
才一进门,上官浅便不着痕迹地飞散了目光,试图看清房间内里的布置——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密室、暗格,能够藏人。
可是这里头书架林立,高柜如山。
她巡视了一圈又一圈儿,至少在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再没有看见除宫远徵以外的其他人的,不免有些失望——难道是她的消息有误?
不过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