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欺压的二三事。
说实在的,这已是宫尚角第二次错失执刃之位了,若要说他心里没一点儿想法,真能心平气和、低眉顺眼地接受现状,那是不可能的。
可于他而言,旁人欺辱明商和远徵,这却是比痛失执刃之位更令他生气的事情。
宫尚角听罢,默然半晌,并不说话,只是眼中却有火星子在不住跳动着。
宫明商瞥他一眼,知道他面上看着不显,可心里已是怒气汹涌、火冒三丈了。
于是转头看向弟弟,见宫远徵仍觉不足,还想着张口补充一二,火上再浇油,当即挂上温和的笑意,拜托宫远徵道:“远徵,说了这半天,我竟有些口干了,能为我和你哥哥续上一壶清茶吗?”
宫明商来时,为了避人耳目,乃是孤身前来,并没有捎上总是伴她左右的青玉。
而宫远徵也怕人多口杂,影响他们议事,于是便以各种各样的由头,将医馆里的人都暂且打发走了。
是以,就算宫明商这会儿想要喝茶,可眼下这医馆里还当真寻不到哪怕一个人来服侍他们,便只能暂且劳烦宫远徵一回了。
姐姐的话,宫远徵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他听音识意,也知道姐姐是怕自己再说下去,真把尚角哥哥给气出个好歹来,于是一面爽快地应好,一面还不忘悄悄给宫明商使了个眼色——姐姐,我说完了,现在该是你出马,趁热打铁的时候了。
宫明商分外无奈,却仍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
打发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弟,宫明商微微侧过身去,伸手握住了宫尚角的大掌。
她没有急着如远徵所想的那样,一鼓作气地再谈论下去——因为许多时候,多说往往无益,言多反而必失。
她也没有说什么“你不必这样气恼,须知气大伤身”的话,盖因她知道,以宫尚角的性子,遇见这样的事儿,是不可能不生气的。
便只是握着他的手,默默地陪他静坐着,等待宫尚角慢慢平复心情。
宫尚角安静了好一会儿,沉吟几许,终于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长老们想要扶持宫子羽与我打擂台……”
他忽而冷笑一声,只说,“那我就只好让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