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宫明商在场,他一是并无亲自出马的必要,二也是不欲与这位待选新娘打什么交道,便只是沉默寡言地杵在一边儿,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说一个字。
宫明商看看这对平常明明很能干,也能独当一面,可唯独这会儿,却完全不顶事的兄弟俩,心下无奈,不由稍稍叹息,也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升起了一股“舍我其谁”的责任感。
于是扬起一个和煦的笑容,先是对着宫远徵嗔怪道:“远徵,怎么不请上官姑娘入座呢?这可就是咱们身为主人家的不是了。”
一面又冲着上官浅道:“上官姑娘且坐吧,有什么事儿,咱们不妨坐下慢慢说。”
宫明商说话时,宫远徵就站在她身侧,朝着上官浅龇牙咧嘴着,颇有几分“不许在我姐姐跟前儿胡说八道”的威慑意味。
上官浅将这姐弟俩的作态看在眼里,心里冷冷哼了一道又一道,面上却是只作未闻,她怔怔地望向宫尚角,一股喜意渐渐漫上她柔美的脸庞,慢慢地却又化作了纯然的激动:“角公子!”
而后又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般,朝着宫远徵福了福身:“那您……想来就是徵公子了?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最后才看向宫明商,迟疑了又迟疑,良久,方才在宫明商未曾动摇的笑意里微微屈膝,道了声好:“上官浅见过二小姐。”
她动作翩翩,腰间坠着的白玉玉佩便也悠然地随之晃荡出了一个优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