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顺道看向一旁的宫紫商,沉吟几许,倒是没再问她冷不冷的话题,而是直接说:“我先让人给你们煮一壶热姜汤,去边上喝过了,再来吧。”
——不是他分不清主次。只是,月长老已然逝世,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眼下这状况又是再怎么急,也急不出一个结果的。这当口,可就别再为了一个月长老,又病倒两个了。
还是先顾着她们姐俩吧。
宫明商闻言,摇了摇头,只说不冷,她看一眼步之外的花长老,又问:“到底怎么啦?”
见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明显是在现想说辞应付她,便又微微沉了脸,重申道:“不准瞒着我。”
宫明商还能不清楚他们两个吗?关心在意自然是有的,也的确是害怕她支撑不住,生了病,但这其中,也未尝没有想借机支走她,打发她离开的意思。
否则,好端端的,说话就说话,做什么非要站在她们跟前,把人给挡得严严实实的?竟不肯叫她们看上哪怕一眼……
难道月长老遇刺的场面很是血腥可怖?
就连他们俩也觉得她见了会承受不住?
怪道她还没迈过门槛,就先闻见了这么浓厚的血腥气呢。
……
心里虽是作此想,但面上,宫明商却还是执着地看着这兄弟俩,声音平静却又坚定地请他们让路。
宫尚角和宫远徵其实也都知道宫明商并非软弱无能,经不起风霜的性子,只是出于好意与关怀,实在不想她看见这么血淋淋的画面,但见宫明商一再追问,便也歇了劝说的心思,只能眼含担忧地道了一句“小心”,方缓缓侧开了身,让她和宫紫商靠近细看。
宫紫商一见,立时便惊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自己妹妹身上栽,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当中,她也只有倚在妹妹身边,才最有安全感,便遂了自己的性子,死死地贴着宫明商。
宫明商则镇定地一面用力扶住姐姐,一面幽幽抬眸望去。
她没有惊慌失措、呼喊出声,却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月长老被一根长绳缚住了脖颈,高高地吊在房梁之上,背对着众人。
若是仅看此景,倒像是月长老自己想不开,寻了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