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因为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这错并不在宫瑾商一人,追本溯源,其实还是她父亲的问题,只要她父亲一日是那样的性子,只要他有了一个宝贝儿子,那她们姐妹就注定了会走上同样的道路,过着与现下一般无二的生活。
可是,若只单看事实,那便是——自宫瑾商出生以后,她和妹妹明商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当然,这所谓的“难过”,并不是指她们缺衣少食、饥寒交迫,商宫还没有那么落魄可怜,捉襟见肘,还不至于会饿着渴着冻着她们这两个宫主亲女。
更多的还是诛心。
因为有了如珠如宝的弟弟,所以她和明商便成了父亲眼中可有可无的人了,再不会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出自真心的温情,有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与虚情假意。
而她们也从原来的“天赋不错”、“天资卓越”、“可以好好教导”变成了“不过了了,当不得什么重任,这商宫,终究还是要依靠我们瑾商才是正理啊”。
因为有了弟弟,又因为父亲后来瘫痪在床,打理不了宫务,商宫不能有这样一个病病歪歪、腿脚不便的宫主,有失体面。
于是,她和明商便就这样成为了替父亲、替弟弟守住这商宫的工具人。
自此,居长的宫紫商代任宫主之位,而居次的宫明商,则成为了姐姐的臂膀。
只是,商宫,从前是属于父亲的,将来是要交到宫瑾商手上的,却从来没有哪怕一时半刻,是真真正正地归于她和明商所有的。
这是供她们蜷缩的住所,却不再是她们的家。
所以,宫紫商开始学着荒唐,学着不羁,学着不务正业,学着调戏美男子……她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惩罚父亲,她也知道,宫流商根本不会因为一个走偏了路的女儿而感到心痛难抑。
她只是想做一个白日荒唐,爱玩闹,黑夜里却会背着大家好好努力,甚至愿意十倍百倍千倍努力的大小姐。
这样,当她的研究有了进展,当她真的做出了什么成果的时候,反差感会不会更强?那些人会不会讶然地说,“原来大小姐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呀?”
他们是不是会更多几分惊喜?
她的父亲或许也会因此多垂怜她一眼吧。
所以,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