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作此想,却又听见宫明商温声细语地再度发问:“那阿栀妹妹今日来此,是要上告什么事儿呢?”
她给月栀递了个话头,月栀此时便也顺水推舟,郑重其事地朝众人拜了一拜,她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露出任何伤情的模样,只是神色冷冽道:“我来告,新任月长老曾与无锋细作云雀私定终身,泄露了我宫门机密,更是主动送出了宫门秘药——百草萃,致使百草萃的配方流失。”
今夜的长老院就像是专门用来判案受审的刑堂一样,这个才告完,那个却又紧接着上场了。
只是,若说宫明商是有备而来,那么如今这个月栀恐怕也不是在无中生有,雪长老和花长老闻声,心道不好,为保长老院的威名,他们很想草草带过,待二人先私审月恒,得了一个准确的结果,再想办法,尽可能地缩减此事对长老院的影响。
但这事的紧要程度绝不下于宫子羽的身世之谜,也不是他二人说能遮掩就遮掩得了的,若不能在宫尚角他们的见证下得出个论断,此后恐怕麻烦不断,就连他们长老院也自身难保。
这样一想,二位长老便强压下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想法,而是严肃着神情,凛然道:“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若无,那自然只能是又一场诬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