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讨厌自己,不也还是把他养大成人。

    然而这些话听在叶文澜耳朵里却只觉得可笑,积攒在心底的情绪像一座火山,终于爆发出来,烧的她理智全无。

    只能通过声嘶力竭的呐喊,来表达自己心底的难受。

    “理什么?理你母亲是出于什么心态,袖手旁观看着我的孩子被她小儿子给卖了?还是理她又多么伟大想替小儿子顶罪?陆远州!我不想听这些!”

    陆远州薄唇泛白,几乎看不到什么颜色。

    “文澜你冷静点,我们要理清楚这件事情的起因,各自的对错还有怎么来解决这件事。”

    “我没有说不惩罚母亲,只是她身体不好,她一直有哮喘你是知道的,如果在里面会要她半条命的。”

    那又怎么惩罚?难道出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叶文澜被他气笑了。

    “我没有比现在更冷静,我只要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是你带有私人感情在处理这件事。”

    “她在里面会没了半条命又如何呢?在她对这件事选择视而不见时,她的死活就都和我无关。”

    陆远州从未见过对方态度如此坚决,但又想起父亲离开时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巨大的痛苦包裹着他。

    他不能就这样不管牢里的人。

    “可是我不能啊,父亲死前叫我照顾好她,她身体在生完我之后就一直不好,文澜,我们是夫妻,就当是为了我好,帮帮她吧。”

    可又何止只有他一人痛苦,叶文澜也因为情绪激烈,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

    她眼神变得冰冷,最终还是将利剑对向这个伤害自己的人。

    “我看她未必想出来,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在里面呢,你把她弄出来说不定还会成了她的仇人,为了你?那谁又来为了我和孩子们好?”

    “最后一次,只要你帮这一次,我们就再也不回来,我们就此和她断了关系。”

    陆远州语气近乎祈求,叶文澜看着自己的枕边人,突然笑了,笑的悲凉,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非要我狼狈不堪,满眼失望的看着你吗?”

    泪水像是滴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变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