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看这情景,也是联想到了,仁宗时期确实是有那么一场由四名侍卫,进行的宫变。
按照历史来说,赵祯是没有在这场宫变中的受伤的,可问题那只是历史,那时他是身处于曹皇后的坤宁殿。
可现实又不是一成不变的,鬼知道今日赵祯是宿在哪里,那帮人动手的时间又是在哪天。
学士院内的众人,此刻已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殿外,目光齐齐投向福宁殿的方向,心中满是忐忑。
顾廷煜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道:“宫中怎会有如此熊熊大火,莫非是有人胆敢纵兵谋反?”
顾鹤则是回道:“谋反哪有那么容易,官家御极大位二十六载,儿女双全、百官敬重、民心所向,再加之我朝兵制所限,我不觉得谁有能力此时在京中动兵。
而且你看各道宫门,如今可都没有丝毫动静,没有外兵相助,难不成宫中禁卫会集体反叛!这未免过于匪夷所思。
因此多半只是少数几人,不知为何携私怨而闹事。”
今日留在学士院值守的是翰林学士承旨宋祁和直学士院刘敞,宋祁对于顾鹤的话,是相当认同的。
“确实,若真有人胆敢纵兵作乱,那动静绝非如此小打小闹。眼下我最担心的,便是官家的安危。
万一官家今夜宿在福宁殿,毫无防备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顾鹤还是想要去福宁殿看看的,赵祯可算是一个好皇帝了,对于顾家也挺好的。
反正作乱也就那么几个人,即使超出原有的四人规模,但肯定也多不到哪里。
再者宫中又没有弓箭,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当下便站出来对宋祁说道:“翰长,如今宫中突然生乱,我担心忙乱之下,福宁殿那里一时无人依仗。
正好我也有些武力傍身,想带些殿外内侍过去看看。”
宋祁是天圣二年的进士,为官也有二十余载,做事也历来果断。
“知官家有难,自是应当前往护驾的,不过你并无职衔,只凭着几分圣眷,殿外内侍未必就会听你的,还是我与你同去。”
宋祁说完之后,还不忘叮嘱一下刘敞:“今日宰抚均不在宫中,原甫,你便留在此地,看管好其他人,切勿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