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摇曳,逐渐向院门口靠近。
“青山!青山!”几个人影簇拥着两辆马车,站在院门外高声呼喊。
火光映照下,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快步上前,“我是杨树村民兵队长铁阳德。”
还未等孙青山回应,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妇人便急切地插话道:“他现在情况如何?”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诸位请进来说话。”孙青山拉开院门,示意众人进院,“二保大哥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此时,徐小安也听到动静走出西屋。当他看到钱铁福媳妇泪眼婆娑的模样时,不由得尴尬地挠了挠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青山领着铁阳德和钱铁福媳妇进了西屋。昏黄的油灯下,钱铁福正趴在炕上,臀部和大腿缠着厚厚的纱布。见到妻子急匆匆赶来,他反倒有些心疼:“这大晚上的,你们跑这一趟,路上多危险啊。”
“我能不来吗?”钱铁福媳妇一边擦泪一边说道,“听说你受伤,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似的。”
铁阳德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徐小安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当时的情况。虽然是意外,但终究是他开的枪,这份愧疚怕是要背负许久。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让钱铁福媳妇留下照顾丈夫,其他人则陆续告辞离去。
徐小安等钱小江一行人走远,才长出一口气。他掏出钱包:“青山兄弟,治伤的钱”
孙青山快速盘算了一下用料:“二十块差不多了。”
“这哪成?”徐小安急道,“光是那青霉素就金贵得很,再加上其他药材和你的辛苦费”
“够了够了。”孙青山摆摆手,“后面换药的钱都算进去了。”
徐小安还想说什么,被孙青山打断:“大魁哥,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这价钱合适。”
实际上,青霉素这类药确实不算贵,就是不好弄到手。孙青山这会儿也就剩下五六支了,得抽空去趟县城补充药品。
马蹄声和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院子重归平静。
次日天刚蒙蒙亮,孙青山便起床练拳。清晨的寒气中,他的拳脚虎虎生风,呼吸绵长。练完拳后,他开始准备早饭。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