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忽然低沉下来,目光穿过氤氲的烟雾,仿佛看向远方,“我这一生走过来,明白一个道理,该来的逃不掉,不该来的躲不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戴春燕清脆的声音:“孙大爷,青山哥,饭好了!”
“来了!”孙老爹掐灭烟卷,站起身拉着孙青山往屋里走,“今天尝尝你未来媳妇的手艺。”
孙青山闻言,耳根微红。他先去喂了狗,看着两条伤痕累累的猎犬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待到他洗手进屋,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戴春燕正在厨房忙碌,围裙上沾着些许面粉,发髻间插着一支木簪,朴素中透着几分温婉。
“两条狗都受伤了?”孙老爹夹了口菜,随口问道。
“今早打围,遇上头受伤的野猪,伤了狗。”孙青山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孙老爹眉头微皱:“打围带两条狗确实单薄了些。”
“青山哥身手好着呢,”戴春燕端着一碗汤走来,“村里谁不知道他猎得好。”
孙青山不置可否,只是默默扒着饭。前世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让他食不知味。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带着两条狗上山打猎,直到那场意外
“对了,”孙老爹放下筷子,“明天去县里一趟,把你大哥托人带回来的药材取回来。”
孙青山点头应下。自打他会医术后,村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来找他看病。那些珍贵的药材,都是大哥托战友从边境带回来的。
饭后,孙老爹起身道:“我去趟你未来岳父家。”说完就这么空着手出了门,脚步稳健,背影挺拔。
孙青山望着远去的老爹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喊出口。院子里晚秋的风卷着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他的脚边。
“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孙青山摇摇头,目光落在院墙角那片新翻的菜地上。前几天刚刚收了最后一茬白菜,现在只剩下几棵萝卜还扎在地里。
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戴春燕正在收拾餐具,她纤细的身影透过窗户映在墙上,影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她时不时偷偷看向站在院子里的孙青山,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