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钱建阳兄弟追击受伤的玄熊,却在慌乱中失足坠崖。等他们找到时,大哥已经气绝,小弟也伤重不治。
回到屯子,钱有德老泪纵横地看着熊头,那模样让人心酸。孙青山默默上了香,对着钱建阳的遗像深深鞠躬。死者为大,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
”这山里头,就没个善终的猎人。“欧德胜望着钱建阳残缺的尸体,神情凝重。
孙青山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从小到大,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猎人与野兽的较量,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钱有德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起往事。说钱建阳兄弟从小没了爹娘,是他一手拉扯大的。说他们打小就聪明伶俐,跟着他学打猎,没几年就能独当一面。说他原本指望着兄弟俩能成家立业,给他养老送终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敲在孙青山心上。他望着屋檐下飘动的白幡,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德胜叔,咱们这行当,就得靠谨慎。“孙青山拍了拍欧德胜的肩膀,心里却在琢磨着要不要改良打猎的方式。这些年,科技发展迅速,或许能找到更安全的狩猎方法。
夜幕降临,山风呼啸,吹得白幡猎猎作响。孙青山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久久不能入睡。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他还得继续进山,这是猎人的宿命,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方式。
孙青山与欧德胜走在泥泞的山路上,寒风呼啸,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远处,几个村民扛着锄头经过,纷纷驻足打招呼,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
“青山,这段时间你闹得可不小啊。”欧德胜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钱建阳那边”
孙青山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无所谓,我行得正坐得直。”
话虽如此说,但他心里清楚,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就过去。
“德胜叔,这几个熊掌你带回去。”临别时,孙青山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几个熊掌,“咱们这些年的交情,这点心意你得收下。”
欧德胜连忙摆手:“算了吧,我那三脚猫功夫,糟蹋了这好东西。再说”
“明天来我家喝酒。”孙青山抬头看了眼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