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这些年他在暗处积蓄力量,今日终于显露獠牙。只可惜”
“只可惜他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桦山栗源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轻轻叩击着铠甲,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首里城才是关键。”
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千余足轻已经严阵以待。他们的呼吸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手中的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桦山栗源大步迈出庭院,身后跟着贴身武士和小姓,铠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北面军营的瞭望台上,山本清死死握着望远镜,他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几名浪人跪在台下,不住叩首,身上的布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山本大人,八郎快顶不住了!”一个浪人声音颤抖,“清国人已经疯了!他们像野兽一样冲锋!”
山本清置若罔闻,望远镜始终对准城内某个方向。忽然,又一名浪人跌跌撞撞地跑来,他浑身是血,衣服被划出数道口子,看起来狼狈不堪。
“大人救命!我们被堵在码头了!那些清国人太猛了,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山本清猛然转身,望远镜差点脱手,“是不是陈逸风的本阵?”
他重新举起望远镜,很快就在混乱的战场中找到了那面醒目的大旗。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的“陈”字仿佛在向他示威。
“太好了!终于上钩了!”山本清激动得浑身颤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跪着的浪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突然反应过来:“上钩?你你敢耍我们!”
话音未落,早已准备好的士兵手中的竹枪便穿透了他们的咽喉。鲜血喷溅在瞭望台的木板上,很快就被夜色吞噬。
山本清对脚下的尸体视若无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等待已久的复仇。十年前的耻辱,今晚终于可以洗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短刀,那是他在流放地保存的最后一件武器。
“那群忍者怎么还不动手?”他咬牙切齿地低语,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出来,“雾隐小鬼这个贱人,老子花了五百贯买她,还伺候了她三天,现在居然敢拖延?”
此时的雾隐小鬼正被野平太缠住。她那张精致的面具下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手中的苦无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