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缓缓停下,车轮碾过的泥土散发出潮湿的气息。
“壮虎、勇虎、八方,你们都过来。”赵远招呼道,从箱子里取出一摞摞铜钱,“每人五十贯,震岳叔辛苦,六十贯。”
“这这”赵八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那堆铜钱。
赵震岳连连摆手,粗糙的脸上写满了拒绝:“不行不行,这太多了。你给我们买衣服已经够意思了,这笔钱我们真不能收。”
“对,不能要!”壮虎勇虎异口同声,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铜钱。
赵八方也道:“赵远,我就是个混混,这几天跟你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缎子衣服穿,已经知足了。”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
赵远轻笑一声:“五六十贯很多吗?刘多宝家光地就有三百亩,怎么也得一千五百两银子。咱们这点算得了什么?”
四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这银子可不是让你们瞎整的。”赵远将银子塞到他们手中,语气坚定,“八方、壮虎、勇虎,你们也该成家了。回去盖房子,找媳妇,钱不够我再给你们添。记住,必须是八间青砖瓦房,谁敢盖土坯房,以后别跟我混。”
赵八方双眼通红,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赵远,从今以后,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他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们也一样!”壮虎勇虎齐声道,也跟着跪了下来。
赵震岳虽然没说话,可看着掌心的铜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想起了当年在军中的日子,那时候也有人这样对他推心置腹。
“起来吧。”赵远将赵八方扶起,拍了拍他肩上的尘土,“咱们抓紧赶路,天黑路上多不平。”
“远哥,听说震岳叔在西市教训了帮闲?”赵八方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好奇地问道。
赵震岳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往事的痕迹:“是以前军中老帅传下的功夫。”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短刀。
“那震岳叔能打几个?”赵八方追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要看情况。”赵震岳思索着回答,“赤手空拳能打十个常人,对方有兵器的话五六个就够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