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余晖透过窗棂洒进书房,在案几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夫君,你真要帮他们?”孙雅芳站在赵远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
赵远放下手中的书卷,转头看向妻子。阳光映照下,她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眼中满是忧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不过是件小事。”
“可是”孙雅芳欲言又止,咬着下唇。她想说那些村民不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想说五狼窝的山匪凶残成性,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赵远站起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帮我磨墨吧。”
孙雅芳轻轻点头,提起砚台开始研磨。浓郁的墨香在书房内缓缓弥漫,她的手微微颤抖,几滴墨汁溅在案几上。“五狼窝那些山匪不是善类,连县城的豪强都不敢招惹他们。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我都知道。”赵远提笔蘸墨,笔尖在宣纸上游走,“所以我不会去县城避祸。”
“什么?”孙雅芳手中的砚台差点掉落,“为什么不走?那些山匪”
“基业初成,此时若走,人心便散。”赵远目光坚定,字迹流畅,“村里的乡亲们信任我,依靠我。再多银钱也买不回人心,这是根基,动不得。”
孙雅芳放下砚台,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那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
“傻丫头。”赵远放下笔,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若没把握,岂会留下?”
“有多少把握?”孙雅芳追问。
“六七成吧。”赵远笑道,眼角浮现出几分狡黠,“去把震岳叔请来。”
半个时辰后,赵震岳带着一沓纸和百两银子离开了。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第二天下午,黑虎领五狼窝。
山寨大门前,下山狼正在发脾气。他一斧头劈在地上,震得周围的小喽啰们瑟瑟发抖。“该死的铁牛瘦虎!两天了还不回来,肯定又去逛窑子了!”
“三当家息怒。”一个秃头少年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他们在山上攒了些银子,怕是耐不住性子。”
“废物!”下山狼啐了一口,目光阴鸷地扫过众人,“秃鹰头,你带四方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