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动作优雅得有些做作，“第一次见到你，你是张明玉的弟弟吧，你们长得很像。”
“嗯。”张明远应了一声，注意到艾琳娜的视线在房间内快速扫视，仿佛在确认什么。
“真羡慕有个弟弟，我的父母年事已高，需要好好照应，不愿再生。”艾琳娜坐下后，仔细打量着张明远，“你和你姐姐长得真是神似啊，难怪会被人认错。”
这话听起来像是普通的寒暄，但张明远总觉得其中另有深意。“我去倒水。”他找了个借口离开，需要时间思考这个突然造访的陌生人。
“张明玉，你那个小弟弟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你的父母人也确实很好，真让人羡慕啊难怪你一点也不想”艾琳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话中有话。
“闭嘴！”
张明远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目光落在姐姐张明玉的身上。玻璃杯上升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姐姐此刻狼狈的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向来骄傲的姐姐哭得如此失态。她蜷缩在沙发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肩膀不住地颤抖。妆容早已花了，黑色的泪痕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昂贵的真丝衬衫上。
“张明玉，别哭了。”艾琳娜轻声安慰道，手掌在张明玉的后背轻轻拍打，“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张明玉摇着头，声音哽咽：“我真的、真的尽力了”她深吸一口气，却又呛住似的咳嗽起来，“可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艾琳娜叹了口气，递过纸巾：“擦擦脸吧。你现在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明玉接过纸巾，动作却停在半空。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艾琳娜，你能不能”
“不行。”艾琳娜果断打断她的话，“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经过厨房时，艾琳娜对张明远微微一笑。防盗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离开了。
张明远看着手中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水杯，仰头一口喝尽。目光冷淡地扫过依旧在抽泣的张明玉，他转身走向水槽，开始清洗杯子。
水流声中，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