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钱明远倒是好大的架子。”一位官员冷笑道。
“就是,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另一人附和。
司马正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议论,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他沉吟片刻,对家仆道:“带他去花厅。”
待钱明远走后,司马正向众人拱手致歉:“诸位大人,恕我失陪片刻。”
“司马大人请便。”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司马正快步走出正厅,一边走一边问跟随的家仆:“他一个人来的?”
“回大人,一骑而来,马上还绑着个人,用布包着头,看不清面目。”
司马正脚步一顿,眉头微蹙。这个消息令他颇感意外。这枚闲子,莫非真有所获?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暗自嗤笑。区区数日,能有什么大发现?怕是急于表功罢了。
花厅内烛火摇曳,钱明远正襟危坐,面容沉静。听到脚步声,他立即起身行礼:“下官参见司马大人。”
“深夜来访,是想让本官睡不着觉?”司马正在主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钱明远不卑不亢:“下官不敢,只是学习司马公为国操劳的精神。”
“少贫嘴,说正事。”司马正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钱明远正色道:“下官此来,是想问问"倒欧"一案可有进展?”
司马正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叹了口气:“只欠东风。”
“那下官倒是有个意外收获。”钱明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司马正端起茶盏,不以为意道:“哦?说来听听。”
“欧元贞干预科举,操纵试卷。”
“咔嚓”一声,司马正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抖,茶水溅在案几上。他死死盯着钱明远,眸光骤然锐利:“你说什么?”
“而且,下官已带来证人孙峰,愿当面指证。”钱明远神色从容。
门外,侍卫搀扶着孙峰快步走来。孙峰衣衫凌乱,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司马正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大人!”孙峰声音嘶哑,“欧元贞要杀我!我有他干预科举的证据”
“咔嚓”一声,司马正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抖,茶水溅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