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色渐亮,却怎么也睡不着。窗棂透进的晨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秋日的凉意悄然钻入被窝。
“修炼哪有那么容易。”他暗自嘀咕,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以前看小说里的主角,一天到晚不知疲倦地修炼,跟个永动机似的。可真正练起来,连续三个时辰就已经是极限了。浑身的肌肉像是被人捶打过一般,酸痛难忍。
“收秋税了!收秋税了!”
门外突然传来的喊声让孙河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征收秋税的时间总是不确定,就这几天,具体哪天全看那些吏员的心情。往年都是月底,今年倒好,提前了整整十天。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孙河打了个哆嗦。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往埠头搬运粮食。有的独自扛着,步履蹒跚;有的父子同行,互相搀扶。
“两百多斤米,真是要了命了。”孙河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堆放在角落的米袋上。
这年头,交银子不行,非得要精米。而且还得自己搬运到埠头去,光是运输就够呛。孙河摸了摸酸痛的肩膀,昨晚练功的疲惫还未消散。
一趟显然搬不完,他只好分两次。好在埠头上遇到了张奋扬一家,让他们帮忙看着第一趟的米。
“阿水,你这身板结实了不少啊。”张奋扬拍了拍孙河的肩膀,眼中带着几分羡慕 “还行,就是有点累。”孙河活动了下肩膀,“你呢?”
“刚学完豹拳,开始学龙拳。”张奋扬苦笑着摇头,“才赶上你的进度,真是比不过你。”
一旁的张永昌插话道:“阿水啊,我家这娃笨,你多帮衬着点。这孩子从小就不机灵,要不是看在咱们两家的交情上,武馆都不一定收他。”
“张叔言重了。”孙河连忙摆手,“阿扬勤奋,进步很快的。”
看着张永昌关切的眼神,孙河不禁想起前世父母送自己上学时的模样。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既担心又期待。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下一个!吴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