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那些看不见的门,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山路蜿蜒,树影重重。姥姥牵着我的手,步伐稳健。她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能驱散所有的不安。
“姥姥,”我突然开口,“那些门,真的能带我们去任何地方吗?”
姥姥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望向远方:“能,但也不能。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做先生的,最重要的不是开门,而是知道该开哪扇门,该关哪扇门。”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却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天色渐暗,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蛙鸣。秋山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我们。她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单薄,却透着一股坚韧。
“大舅说得对,”她轻声说,“时儿确实与众不同。”
姥姥没有接话,只是握紧了我的手。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我缩了缩脖子,后颈那个若有若无的刺痛感又回来了。
远处的山峦已经化作一片墨色的剪影,星星开始在天幕上闪烁。我们的身影渐渐融入暮色,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村口的石板路上,我蹦蹦跳跳地往家的方向走。
许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远处,几个小孩在追逐打闹,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悠闲地乘凉。这熟悉的一切让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远远地,我就看见王瞎子拎着鸟笼,一手掂着木棍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木棍在石板路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鸟笼里传来清脆的鸟鸣,那是他最宝贝的画眉鸟。
“王爷爷!”我欢快地喊道,声音在安静的村道上显得格外响亮。
王瞎子的脸一下子抽搐起来,浑浊的眼珠慌乱地转动,“谁谁在喊我?”他紧张地后退了两步,手中的木棍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是我呀,时儿!”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鸟笼上,“王爷爷,你又买新鸟啦?一会儿让我去玩玩呗!”
王瞎子手一抖,赶紧把鸟笼藏到身后,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凤仙啊,你在旁边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
姥姥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在呢,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