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想着他们平日里省吃俭用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看着菜市场已经收摊,刘秋莲提议去供销社。
“你在这看着车,”她说着就要往里走,“我去去就来。”
林守平站在街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供销社的门口。
街上来往的行人不断,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骑着自行车的邮递员,还有拉着孩子的妇人。
他点了支烟,烟雾在眼前缭绕。
没过多久,刘秋莲抱着一堆东西出来:两包烟,一封火柴,一支牙膏,两角钱的水果糖,还有一个手电筒和两对电池。林守平看着这些东西,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你看,”
刘秋莲走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地把手电筒举到他眼前,“晚上你去净室就不怕黑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林守平心上。
前几天晚上,他去净室时被黑暗吓得够呛,还差点摔了一跤。没想到她都记在心里。
“那你自己呢?”
他别过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发烫的脸颊,“怎么不给自己买点东西?”
“我不缺。”
刘秋莲利落地把东西收好,背起小背篼,“咱们去河边菜市看看,买点肥肉回去打打牙祭。”
河边菜市已经到了收摊时分,只剩最后一家肉摊,摊主正在收拾案板。
猪蹄和肥肉早就卖完了,就剩块坐墩肉,一堆骨头和副肥肠。
“这坐墩肉,原价一块钱一斤,给你们九角。”
老板热情地招呼道,脸上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着光。
林守平皱着眉头:“太瘦了,想买猪蹄和肋条。”
“早没了。这坐墩肉三斤六两,便宜卖给你们。”老板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肉的分量。
刘秋莲的目光落在那堆骨头上,眼睛一亮:“老板,骨头能搭上不?”
“买了肥肠就给你搭。”老板眼睛一转。
“肥肠臭烘烘的,洗都费劲。”林守平一脸嫌弃地说。
老板压着火气:“一角五一斤,亏本卖。”
最后买了九斤多肥肠加上坐墩肉,老板要四块一角六。林守平还想还价,被刘秋莲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