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他丢下的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刘秋莲提议道。
林守平从沟里捞出那个沾满泥水的麻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刚掰下来的嫩玉米。
玉米粒饱满,一看就是最近几天能上市的好货。
“这些肯定是要拿去泰和卖的。”
刘秋莲若有所思地说,“城里人最喜欢吃这种新鲜的嫩玉米,一斤能卖到好几块钱呢。”
林守国撇了撇嘴:“能卖几个钱?不就是玉米吗?”
“二哥,你这就不懂了。”
林守平笑着解释,“城里人就图个新鲜,这嫩玉米说不定比干玉米卖得还贵。”
钱玉兰瞪了林守国一眼:“要不你明天去泰和试试?”
林守国被媳妇这一瞪,立刻噤声不语。
众人见状都笑了起来,连带着刚才追贼的烦闷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夜色渐深,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家走。
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几只夜莺正在枝头婉转啼鸣。
刘秋莲抬头望了望漫天繁星,心里涌起一丝感慨。
回到家时,院子里的煤油灯还亮着。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村庄的房檐上。
零星的蛙鸣声从田野传来,夜风掠过稻田,带来阵阵清凉。
林父站在堂屋门口,目光落在那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上,眉头倏地皱起,手中的烟袋重重磕在门框上:“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偷咱家的甜黍?”
林守富抹了把额头的汗,将陈虎强偷粮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身后,麻袋里装满了抓获的懒蝉,在黑暗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时有几只不安分的虫子想要逃脱,却被林守富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这不要脸的东西!”
林父脸色铁青,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呛得连连咳嗽,“咱家地里的甜黍,他也敢偷?明天我亲自去找大队长说理去!”
林母听得火冒三丈,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来骂骂咧咧:
“这陈虎强可真不是东西,祖上都没教好!上回偷张建的南瓜,这回又来偷咱家的甜黍,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行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