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拿。”
第二日,换上长袖衣服和胶鞋,刘秋莲准备再次上山。
山里的玉兰雪开得正旺,错过这个时节就要等来年了。
“该干活了,你快换鞋。”她催促着还赖在床上的林守平。
林守平望着窗外的天色,一个劲地叹气。
山风掠过树梢,带来更浓郁的花香,他想着满山遍野的玉兰雪,终究坐不住了。
“等等我。”他翻身下床,笨手笨脚地找出工具。竹竿要绑锯齿镰,这活他总是做不好。
刘秋莲看不过去,接过来帮他系紧,“你这手,跟没长骨头似的。”
嘴上嫌弃,手上的动作却很仔细。
吃过简单的午饭,一行人再次踏上山路。
蜿蜒的山道上,刘秋莲走走停停,不时为几位嫂子指点路边的药草。
“大嫂,你看这个,金针草,根是好药材。”
她蹲下身,轻轻扒开泥土,“洗干净晒干就能卖钱。”
张冬梅惊讶地说:“这么多年,我们只当它是解渴的草,原来还能值钱。”
“是啊,”韩巧英也感叹,“平日里踩着过,谁知道是宝贝。”
山路越来越陡,湿滑的石阶上布满青苔。走到半山腰,几个人都累得直喘粗气。
不久后,终于到香脉树下。
刘秋莲站在那棵高耸的香脉树下,仰头打量着枝头零星可见的白花。
她轻抿嘴唇,目光在粗糙的树皮上来回打量,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秋莲姐,这树皮该从哪里开始剥?”韩巧英拿着锋利的镰刀,有些犹豫地望向刘秋莲。
刘秋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抚摸着树皮上的纹路,指尖微微颤动。
她能感受到掌下粗糙的触感,那是年复一年积累的厚重。
“看这里。”
她终于开口,指向树干上一处较为平整的位置,“从这开始,要斜着割,这样能剥得更多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韩巧英手中的镰刀,动作轻缓而坚定。
刀锋划过树皮,发出细微的“嗤嗤”声。
“要这样,不能太用力。”她放慢动作示范,“割得太深会伤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