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看向萧语柔:"七小姐何苦如此冤枉奴婢?奴婢为七小姐忙前忙后,不曾有一刻闲暇。您染病又非奴婢之过,何必拉着奴婢一同陪葬?"
几句话,便将萧语柔描绘成心胸狭隘之人。随行下人纷纷变了脸色,用异样的眼神打量萧语柔。
穆氏叹道:"语柔,舅母最不喜欢撒谎的孩子。你当真确定簪子是被人偷的?"
春鹃趁机哭诉:"奴婢在侯府多年,何曾手脚不干净过?七小姐这般冤枉奴婢,奴婢一个女儿家,便是死了也罢。"
穆氏蹙眉,无奈地看向萧语柔:"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你也该歇息了。"说罢,穆氏作势欲走。
春鹃暗中剜了萧语柔一眼,眼中尽是威胁与讥讽。萧语柔望着春鹃丑恶的嘴脸,假装将屈辱尽数咽下。
她轻声道:"舅母就这般不信我吗?"
春鹃脸色阴沉,低声威胁:"七小姐,您闹够了没有?您非要逼着奴婢死,那奴婢现在就一头撞死在您面前好不好?"
萧语柔看着张牙舞爪的春鹃,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这等狐假虎威之徒,前世她怎会如此畏惧?她淡然道:"若是你偷了,你的生死自有舅母做主。"
话已至此,穆氏不便再推脱。不多时,派去搜寻春鹃房间的婆子匆匆而归。婆子先是瞥了眼春鹃,才在穆氏耳边低语几句。
穆氏闻言一愣,春鹃还以为穆氏要斥责萧语柔。她忙扬起脸,一副委屈模样:"夫人,奴婢自知蠢笨不讨七小姐欢心。您就罚奴婢吧,省得坏了您与七小姐的情分。"
穆氏看着仍自作聪明的春鹃,懊悔自己竟轻信了她的话。如今,仿佛有无形的耳光重重落在她脸上。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来人,把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拖下去!"
春鹃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萧语柔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她想起前世的种种屈辱,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然而,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面上依旧保持着惶恐不安的模样。
穆氏看向萧语柔,语气柔和了几分:"语柔,舅母错怪你了。你放心,那些簪子定会物归原主。"